第10章：記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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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：記錄
晏景寧就一直在旁邊站著，雖然很安靜，但存在感讓人無法忽視。
他們三個都在玩，就晏景寧在看著，顯得很孤單寂寞。
再加上他不玩的話，牧晨陽就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，那種說不出的別扭。
明裏暗裏挑釁了晏景寧幾天，對方穩如泰山，沒有絲毫的回應，反倒是一直態度相當有善，讓他真的鬧不下去了。
獨角戲唱著沒意思。
況且，他跟晏景寧之間也的確沒有什麽深仇大恨，就是學生時代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，也許再過十年他回頭看，就會覺得自己那些記仇沒有意義。
晏景寧看著他說：“你玩就好。”
“……你站在那裏有意思？”
“還好。”
“還好是什麽？”牧晨陽有點惱火了，“別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，搞得好像我在虐待你，讓你只能看不能玩。”
“可是，刺客信條確實只能一個人玩。”晏景寧陳述一個事實，“你不想跟我一起玩雙人的游戲。”
“那你可以玩別的，不用非得玩PS吧。”
“我比較想看你玩。”
牧晨陽感覺十分別扭，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……”晏景寧似乎在沈吟著，在想怎麽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，“你似乎很討厭我，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讓你不那麽討厭我。”
牧晨陽：？？？
！！！
他真的很想沖動的站起來，質問晏景寧是不是終於不做縮頭烏龜，把他們之間奇怪的氣氛說清楚，又想質問對方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。
但他怒氣剛沖到嘴邊，又問不出口了。
那些從前說不清道不明的往事，他現在自己回想都會覺得自己的某些做法很幼稚，也說不出口。
對，他就是這麽別扭。
不遠處李隗跟蔣辰已經重新打開一個雙人游戲，一起玩，似乎就是晏景寧推薦的那個雙人成行。
他沈默了一會兒，咕噥道：“知道我討厭你，為什麽還往過來湊？”
這次晏景寧就只是笑笑，沒說話，仿佛在等待牧晨陽自己問。
他眉眼低垂，似乎收起了所有的高冷，變得溫和無害，甚至還有點受了委屈也不說的意思。
牧晨陽感覺很別扭，不適應晏景寧這種樣子，勉強轉頭打游戲。
他又獨自打了幾分鐘，一直感覺芒刺在背。
幾分鐘後，他終於忍不住了，轉頭對晏景寧說：“過來一起玩。”
晏景寧立刻什麽都不問地坐在他身邊，拿起另外一個手柄，問：“玩什麽？”
之後，他看到牧晨陽沈默地去檢索一個游戲——
暗黑破壞神3
他怔了下，隨後抿唇輕笑。
牧晨陽似乎發現笑聲，哼一聲，“笑什麽？”
晏景寧：“你特意去搜了？”
“那當然。”牧晨陽顯得很得意，“我不搜，難道被你忽悠著去玩什麽雙人成行嗎？”
但沒想到他說完後，晏景寧的笑容似乎更大了。
牧晨陽：“……”
這個走向是不是有點不對。
“謝謝。”他聽到晏景寧這麽說，“謝謝你專門去搜索。”
牧晨陽：“……”
終於明白是哪裏違和了，他為了跟晏景寧一起玩游戲，居然還專門去搜索了。
“巧合。”他立刻兇巴巴地回答，“這個游戲比你坑我要玩的那個什麽雙人成行好多了，除了沒有中文版，別的都很好，只要你不是特長生進的B大，肯定都能看懂。”
“嗯。”晏景寧的聲音裏似乎還是帶著一點笑意，“我知道，這個也很好玩，不過畫風比雙人成行要黑暗色彩些。”
“就玩這個。”
牧晨陽一錘定音。
誰要去跟晏景寧玩那個什麽雙人成行，聽說都是情侶夫妻在玩，雖然隔壁李隗他們也在玩這個游戲，但他不會跟晏景寧一起玩的。
這輩子都不會。
暗黑破壞神3是個好游戲，他感覺自己沒怎麽玩，就已經金烏西垂，四道長長的影子落在客廳地板上。
李隗那邊似乎終於通了幾關，正在中場休息。
“好餓呀。”李愧第一個說，“我快餓癟了，走，出去吃飯，我請客，今天真的是玩嗨了。”
牧晨陽起身的時候看到晏景寧還拿著手柄操作，問了句：“還弄什麽？”
“記錄。”晏景寧回答：“方便接著玩。”
牧晨陽表示不屑：“誰要繼續玩。”
他來晏景寧家裏體驗一下去同學家玩的感覺也就算了，三番五次來死對頭家裏面，很沒面子的。
晏景寧只是笑笑，回答：“可能是我吧。”
四個男生一起去擼串，等菜的時候蔣辰一直在給李隗傳授游戲經驗，牧晨陽忍不住問：“R大附中很清閑，玩游戲的時間很多麽？”
“不多。”一邊的晏景寧回答，“我跟蔣辰都是快高考的那段時間玩的。”
“臥槽？！”李隗讚嘆，“快高考了沈迷游戲還考到這裏來了？你們都是狠人呀。”
“不。”蔣辰微笑著補充，“我們都是保送生。”
牧晨陽：“……”
打擾了。
保送的跟他們這種苦逼哈哈考上去的不一樣。
雖然牧晨陽自負開竅之後學習很輕松，但為了備戰高考也算是頭懸梁錐刺股了。
“……所以我們宿舍居然有兩個保送的？”牧晨陽有點不敢相信，“跳舞進來的幾乎也算是保送生了吧，你們什麽條件，能保送這邊？”
“各種競賽的獎吧。”蔣辰說，“大致就這些，高中時候都那一套。”
李隗正在刷手機，不知道刷到了什麽忽然說：“這附近新開了一家密室和一家劇本殺，我們什麽時候一起玩吧，密室4人可以玩個小的，劇本殺應該要湊人，不過可以現場組隊。”
密室和劇本殺？
都是他之前想了好久卻沒有機會玩的，因為他沒什麽朋友。
“可以玩麽？”晏景寧忽然說，“我沒有去過，很想去玩。”
他說完又轉頭問牧晨陽：“你呢，要一起去麽？”
牧晨陽險些按捺不住自己感興趣的表情，努力恢覆了那種悶悶的樣子之後才問：“你怎麽會沒去過？很想去嗎？”
晏景寧只回答了第二個問題，“很想去。”
“所以你要一起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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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景寧就一直在旁邊站著，雖然很安靜，但存在感讓人無法忽視。
他們三個都在玩，就晏景寧在看著，顯得很孤單寂寞。
再加上他不玩的話，牧晨陽就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，那種說不出的別扭。
明裏暗裏挑釁了晏景寧幾天，對方穩如泰山，沒有絲毫的回應，反倒是一直態度相當有善，讓他真的鬧不下去了。
獨角戲唱著沒意思。
況且，他跟晏景寧之間也的確沒有什麽深仇大恨，就是學生時代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，也許再過十年他回頭看，就會覺得自己那些記仇沒有意義。
晏景寧看著他說：“你玩就好。”
“……你站在那裏有意思？”
“還好。”
“還好是什麽？”牧晨陽有點惱火了，“別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，搞得好像我在虐待你，讓你只能看不能玩。”
“可是，刺客信條確實只能一個人玩。”晏景寧陳述一個事實，“你不想跟我一起玩雙人的游戲。”
“那你可以玩別的，不用非得玩PS吧。”
“我比較想看你玩。”
牧晨陽感覺十分別扭，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……”晏景寧似乎在沈吟著，在想怎麽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，“你似乎很討厭我，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讓你不那麽討厭我。”
牧晨陽：？？？
！！！
他真的很想沖動的站起來，質問晏景寧是不是終於不做縮頭烏龜，把他們之間奇怪的氣氛說清楚，又想質問對方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。
但他怒氣剛沖到嘴邊，又問不出口了。
那些從前說不清道不明的往事，他現在自己回想都會覺得自己的某些做法很幼稚，也說不出口。
對，他就是這麽別扭。
不遠處李隗跟蔣辰已經重新打開一個雙人游戲，一起玩，似乎就是晏景寧推薦的那個雙人成行。
他沈默了一會兒，咕噥道：“知道我討厭你，為什麽還往過來湊？”
這次晏景寧就只是笑笑，沒說話，仿佛在等待牧晨陽自己問。
他眉眼低垂，似乎收起了所有的高冷，變得溫和無害，甚至還有點受了委屈也不說的意思。
牧晨陽感覺很別扭，不適應晏景寧這種樣子，勉強轉頭打游戲。
他又獨自打了幾分鐘，一直感覺芒刺在背。
幾分鐘後，他終於忍不住了，轉頭對晏景寧說：“過來一起玩。”
晏景寧立刻什麽都不問地坐在他身邊，拿起另外一個手柄，問：“玩什麽？”
之後，他看到牧晨陽沈默地去檢索一個游戲——
暗黑破壞神3
他怔了下，隨後抿唇輕笑。
牧晨陽似乎發現笑聲，哼一聲，“笑什麽？”
晏景寧：“你特意去搜了？”
“那當然。”牧晨陽顯得很得意，“我不搜，難道被你忽悠著去玩什麽雙人成行嗎？”
但沒想到他說完後，晏景寧的笑容似乎更大了。
牧晨陽：“……”
這個走向是不是有點不對。
“謝謝。”他聽到晏景寧這麽說，“謝謝你專門去搜索。”
牧晨陽：“……”
終於明白是哪裏違和了，他為了跟晏景寧一起玩游戲，居然還專門去搜索了。
“巧合。”他立刻兇巴巴地回答，“這個游戲比你坑我要玩的那個什麽雙人成行好多了，除了沒有中文版，別的都很好，只要你不是特長生進的B大，肯定都能看懂。”
“嗯。”晏景寧的聲音裏似乎還是帶著一點笑意，“我知道，這個也很好玩，不過畫風比雙人成行要黑暗色彩些。”
“就玩這個。”
牧晨陽一錘定音。
誰要去跟晏景寧玩那個什麽雙人成行，聽說都是情侶夫妻在玩，雖然隔壁李隗他們也在玩這個游戲，但他不會跟晏景寧一起玩的。
這輩子都不會。
暗黑破壞神3是個好游戲，他感覺自己沒怎麽玩，就已經金烏西垂，四道長長的影子落在客廳地板上。
李隗那邊似乎終於通了幾關，正在中場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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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晨陽起身的時候看到晏景寧還拿著手柄操作，問了句：“還弄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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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晨陽表示不屑：“誰要繼續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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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景寧只是笑笑，回答：“可能是我吧。”
四個男生一起去擼串，等菜的時候蔣辰一直在給李隗傳授游戲經驗，牧晨陽忍不住問：“R大附中很清閑，玩游戲的時間很多麽？”
“不多。”一邊的晏景寧回答，“我跟蔣辰都是快高考的那段時間玩的。”
“臥槽？！”李隗讚嘆，“快高考了沈迷游戲還考到這裏來了？你們都是狠人呀。”
“不。”蔣辰微笑著補充，“我們都是保送生。”
牧晨陽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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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牧晨陽自負開竅之後學習很輕松，但為了備戰高考也算是頭懸梁錐刺股了。
“……所以我們宿舍居然有兩個保送的？”牧晨陽有點不敢相信，“跳舞進來的幾乎也算是保送生了吧，你們什麽條件，能保送這邊？”
“各種競賽的獎吧。”蔣辰說，“大致就這些，高中時候都那一套。”
李隗正在刷手機，不知道刷到了什麽忽然說：“這附近新開了一家密室和一家劇本殺，我們什麽時候一起玩吧，密室4人可以玩個小的，劇本殺應該要湊人，不過可以現場組隊。”
密室和劇本殺？
都是他之前想了好久卻沒有機會玩的，因為他沒什麽朋友。
“可以玩麽？”晏景寧忽然說，“我沒有去過，很想去玩。”
他說完又轉頭問牧晨陽：“你呢，要一起去麽？”
牧晨陽險些按捺不住自己感興趣的表情，努力恢覆了那種悶悶的樣子之後才問：“你怎麽會沒去過？很想去嗎？”
晏景寧只回答了第二個問題，“很想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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